海阔天空的云

我们在自己的世界里独自狂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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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姨一家

我的亲戚们

随着时间的推移,很多事情可能就忘记了。写这些东西,启发大概来自于破袜子

我也想记录下一些普通人的普通事

简单目录

  • 老姨
  • 二姨
  • 二表哥
  • 老舅

二姨一家

先写老姨,后写二姨,大概是因为按照顺序来说,似乎有印象的,是和老姨接触更早一些。 有印象的,二姨是在老姨离开我家之后,才到的我家,来帮忙一起干活。与老姨所不同的是,二姨有家室,况且离家也并不远,于是最初的几年可能是骑自行车往返于两个村子,后来就改成骑电动车了。我也忘记了她究竟呆了几年。我上初中的时候,小六娘就在我家了,还记得,那个时候,她的儿子也在镇里上中学,我们偶尔也会碰面,但不会聊天。这一说就有扯远了,总之,二姨也是曾经在我家干过活的。说起来,一直以来都觉得二姨和老姨更加亲近,后来想了想,也的确觉得是因为那些年接触比较多。

老妈对二姨有几个评价,其中一个评价是说她人懒惰,好吃不好做。平时喜欢享受生活,一到用钱的时候,就又没有别的办法,只好找姐妹们去借钱了(然而讽刺的是,等到我结婚要用钱的时候,老妈又去找二姨家借钱了,虽然借的不多,但也是借了)。其实想来,我唯一能够佐证她所说的,只有小时候住二姨家,用他家的vcd机看电影,印象颇深,当时看了一部叫做《空中监狱》的片子,个中情节已经全然忘记,只记得当时二姨家四口人以及我,可能还会有来串门的其他邻居,一起看的这部片子,觉得好不热闹。那只是一个21寸的小电视,如今回想起来,颇有80年年代人们聚在一起看《霍元甲》的气氛。我对二姨家的印象其实不差,小时候住她家也觉得挺美好的,当时也不会就为我特别准备饭菜,二姨家吃的饭菜其实很朴素,可能如果放到如今,我或许还会嫌弃,但当时并没有意识。

我曾经在另外一篇《吃货这些年—小学》里面写过:

关于炒鸡蛋还有一段轶事,有一次去二姨家,两位表哥都在的,于是一块玩,说到炒鸡蛋,一位表哥问,吃没吃过水炒的鸡蛋,我很是惊讶,心想怎么水也能够炒出鸡蛋来,在我的印象中,只有油才能够用来炒鸡蛋,甭管是豆油,花生油,还是芝麻油,那个时候的我,幸亏还不知道地沟油。于是表哥示范着在自己的家里用水炒了几个鸡蛋出来,鸡蛋炒熟,发白的颜色,吃着倒也是可以。后来想起这件来,才明白,鸡蛋里本身就是有油的嘛!而表哥们用水炒鸡蛋,也许是从他们父母那里学来的,而为什么要这样做,细细想想也能明白了。那个时候的我们,还不太懂得攀比,还不太懂得什么是富贵,什么是寒酸。

在二姨家玩,最好的其实是气氛。二姨家两个孩子,都是男孩,也都比我要大,换言之,我有两个表哥,他们都还挺让着我,两个表哥还挺受欢迎的,经常会有邻居小朋友过来玩,于是人多,玩起来就热闹好多。而且二姨村子说的话,语音语调很有意思,以至于我后来去了这个村子上学之后,还经常模仿学习,以至于直到今天,我还是时不时地从嘴里蹦出来两句二姨村子的话来。

又跑远了,说回二姨来。老妈对二姨的评价是好吃不好做,她举的例子是她年轻的时候,跟着我姥爷能够下地干活,而二姨则总是推诿,这是一个陈年旧账了,然而换到后来的事情上,她当然也是有发言权的。毕竟二姨跟着老妈一起干了好几年活,相比较而言,老妈显然更愿意跟小六阿姨一起干活,觉得更加痛快。其实这样说来,老妈其实也不愿意或者不欣赏我的作风,甚至我老婆也不是很欣赏,觉得我太肉了。可能也正是因为我和二姨都是属于那种慢性子,做事比较”肉”的人,所以还挺合得来。

二姨这几年似乎衰老得比较快,脸上的皱纹明显多了很多,皮肤黝黑,之前她给我的感觉或许是农村妇女,但现在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一个农村老太了。当然,个人的定位也在发生变化,她不会打字,微信名字是两个孙子的名字加上“奶奶”两个字,一下就将个人气质又往上提升了十岁。

有时候我在想,人稀里糊涂地过一辈子也未尝不好。你看看二姨,她其实也没上几年班,上班也不是很累。早早地有了孙子,帮忙看孙子。当然,如果按照农村的观念,需要给两个儿子都安排好婚事,那二姨显然并没有完成她的事业。至于为什么说二姨没有完成她的事业,那是因为我的二表哥还没有结婚。

老妈对二姨的另外一个评价是,二姨喜欢打麻将。这的确是真的,我那些年住二姨家的时候,也总是能见到她出去打麻将。可能按照常理来说,二姨家并不富裕,似乎不应该有那么多闲心打麻将,但是并非如此。二姨仿佛把家里的担子都压在了二姨夫一个人身上。这里就又不得不提一下二姨夫,我对二姨夫的印象一直很好。那时候,住二姨家一直住到开学的当天,开学当天一大早晨,二姨夫就把我叫醒,带着我走小路,从他们家翻过两个大堤,从他们村到我们村来。那想必是秋季学期开学,起的早了天还只是蒙蒙亮的状态,我们走到这个小路,路边会有很多坟头,在当时的我看来,还觉得很吓人,这一种倩女幽魂式的半夜路,也让当时年少的我胆战心惊,也正因此,对这件事印象格外深刻。

二姨夫平时不苟言笑,用我妈的话说,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。当年姥爷还在世的时候,几个姑爷聚会,二姨夫也是那个最不能说的,往往就是坐在桌边,听着大家说,偶尔听到要紧处,会附和两句。二姨夫话不多,但喝酒倒是挺多,那时节几个姑爷陪着姥爷喝酒,姥爷总是非常热情,毕竟姑爷们也是不常来的,姥爷热情招待,让酒劝酒,大姨夫本身就奸猾,酒喝的不多,话倒是挺多,我爸平时就爱喝酒,也劝了好多酒,如此一来,大概二姨夫这时候,总是要醉了。二姨夫一醉酒,二姨就开始在旁边叨叨,这时候,就凸显了她的家庭地位了。的确,二姨一家,平时主事的应该就是二姨,二姨夫人老实,话也不是很多,只有遇到投缘说的上话的人才会多说两句,二姨夫年轻的时候,开翻斗车给别人拉土,我曾经听说,凡是动土工,毕竟不轻松,二姨夫常年动土工,身上脸上黝黑,手掌粗壮有力,实在是一个农民的杰出代表。

然而,虽然二姨夫,大多数的行为表现,都是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农民,他却还很爱读书。也是我去他家住着的时候,在他家翻到几本老旧的书,所谓的老旧是说,年代偏久远。我当时去住二姨家,大概也是2005年左右,我在他家找到了一本似乎是叫做《X县人民抗战斗争实录》的书,大概讲的就是抗日战争时期,我们县各个村子,人们是怎样打鬼子的。似乎还有一本是类似县志的书,讲各个村子过去百年发生的事情。又或者他俩本身就是同一本书,不记得了。总之,那本书发黄的书页,上面几毛钱的标价,都预示着它们或者说它,是一本来自八零年代的书。我看到这本书很意外,觉得很有趣,也从中对我们县有了一些新的认识,因此印象格外深刻。而另外一个使我印象深刻的点,也在于平时老实巴交的老农民,竟然也读书。二姨夫的确是读书,我曾亲眼见过的,而且,还曾经拿起我读的书来看。现在想来,也很有趣。

姥爷姥姥相继过世之后,走动少了,平时二姨家吃包子,二姨会去,大表哥会去,几乎见不到二姨夫,我想了想,只在过年的时候,去送礼,能够见到二姨夫,他仍然像之前的印象,不说话,由二姨来张罗我们,我和二姨夫很少沟通,所以也不知道现在的他是否还在工作,做的什么工作。

关于表哥,大概是有很多可说的,又有很多理还乱的东西在里面,说来也有趣,这几年,他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面,但是却没见过几面,没说过几句话。比如,

晚上十点多钟就睡了,夜长梦多,梦见和表哥ZX打架了。大致的经过是我们俩睡在上下铺上,我睡下铺,他睡上铺,我正在睡着,他大概是下来,结果踩到我脸上了,我不依不饶了,两人拌嘴,他先骂了句草泥马,之后便打了起来。

又比如:

中午做了个噩梦,梦见不知道去哪里,然后身上沾上了几个肉眼可见的小虫子,然后把这几个肉眼可见的小虫子消灭掉,也并没有理会,没过多久,自己盘算着好久没去二姨家见两个表哥了,然后就骑着车子过去了,刚到他家里,发现身上有点痒,把上衣脱了,才发现身上全是比针眼还细的小眼,密密麻麻。

总之,他在梦里比较多。至于为何他在梦里会那么多,以后再聊。